Swt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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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的花开了吗?(上)

#极度ooc

#ooc是我的,我只借用姓名
    
  
     
  
香港街新开了一家舞厅。

     

开张那天除了富气的老板和牵着的珠光宝气的夫人,还有大批足够漂亮的舞女,另外最显眼的就是一位名叫红玫瑰的头牌。

     

过来跟着哥哥谈生意的小王一眼就看中了这位头牌,于是在上海的这几个月日日来找她跳舞。

     

“王先生跳的很不错。”她夸的很简单明了,语气也淡淡的,不同于任何舞女的奉承,就好像不屑于这一句夸奖,仿佛这样的夸奖对于对方反而是一种看低。

     

王子异彻底迷上了这朵高岭之花,他哥却嗤之以鼻,认为不过是一个舞女,家里知道了倒是挺高兴,因为王子异这些年不近女色,班级里的同学来往的小姐也没见有感兴趣的,还担心自己儿子一辈子都没个搭伴的。

     

总之王家一高兴就要把这个女孩儿带回家里来,王子异当然是乐意的,但是红玫瑰不乐意,她是好人家的女儿,只是家道中落父亲又刚刚过世,出外赚钱就是不想被轻贱地娶回家,毕竟山高皇帝远,回到自己的小地方还是不会有什么传闻的。

     

虽然上海不是人家地盘,但是到底王家也算是那边的一条地头蛇,到底是惹不起,于是红玫瑰就只能表面应付内心想着怎么搪塞过去。

     

她家大班倒是有个好主意,红玫瑰出来的时候家里不放心她一个女孩子,正好带着刚16岁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她娘家的小妾本来是她妈的家养丫鬟,她儿子倒是有一副好相貌,平时跟着红玫瑰也能拿到不少打赏。

     

无奈打小被优秀的长姐压着,性格难免有点唯唯诺诺,红玫瑰也没当回事,出来之后还是一样管的很严,外人只当红玫瑰也看不上这个弟弟,私底下也经常欺负小孩儿,眼看要18了,一八几的个子天天耸着肩膀,却看上去跟穿着高跟鞋的红玫瑰差不多高。

     

小孩儿就这么给套了裙子送去了王家二少的房间,二少是传统的人,想着女孩儿离开家难免心情不好,不爱出门不爱说话也没当回事,更没有什么越轨的行为,平时问话也是点头摇头的回应,直到回了家。

     

王家还是打算只给半个位分,一架小轿抬着从侧门进了,丫鬟们都会看颜色,放好了东西就退了出去,到底是王子异第一次喜事,还是在院子里办了个酒席,外人不管,家里人是都请来了,也算是承认了这个人。

     

王子异真挺高兴的,高高兴兴的喝多了,回去迷迷糊糊也不管小孩儿说什么,扯了衣服胡乱就该做的都做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第二天丫鬟取了喜帕也带了血,家里的女人们一高兴就赏了许多东西,小孩儿虽然一出生家里就中落了到底还是识货的,一晚上丈夫又温柔,到兴头上又什么话都说了,大人们又拿了这些好东西,身上也不疼了,乖乖跟着丈夫就去磕头问安,喝了茶让坐到老太太旁边,一抬头才看见脖子上突出的一块。

     

要说也是大班故意的,给小孩儿塞的裙子都是到脖子的,还塞了好几条丝巾,小孩儿也不觉得奇怪,只是今天是丫鬟们准备的王家的衣服,没有那些个遮挡才露了出来,老太太瞄了一眼小孩儿脖子旁边的青青红红也不好说什么,寻思只是个陪房男女也就无所谓了。

     

王子异却白了脸,辞了早饭急急忙忙的回去就把小孩儿给问懵了,原来小孩儿一直以为王子异娶的是自己,而王子异也才知道红玫瑰脸上的泪痣是自己琢磨好看画上去的,低头一看小孩儿的嘴唇也比红玫瑰的厚许多,瞧着瞧着就回味到了昨天的味道,低头就要吻上去,却被小孩儿躲了过去。

     

王子异一抬头才发现小孩儿红了眼睛,第一次跟王子异说话却说自己要回去上海,挣开人就回了房间收拾东西。

     

王子异呆在那里瞎琢磨,刚才回祖母话的时候小孩儿估计是认生只小声回应,他离得远没太听清,现在离得近只觉得这小孩儿怎么声音都这么好听呢,反应过来拍了拍头才发现已经挺晚了,赶紧又去书房工作。

     

王家传统,只敲早钟和午钟,没有午饭,小孩儿本来想收拾完东西就走,结果饿了,琢磨咋也得蹭顿饭才合适,可是等到了中午只有丫鬟进来伺候睡觉,正伤心哪儿睡得着,又饿着了,越想越伤心,卷着被子哭成一只小包子。

     

王子异回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这么一只小包子,本来就粉嘟嘟的嘴唇一哭就嘟成了一朵要开不放的花骨朵,再不管许多,搂着就亲上去,亲了嘴唇又亲眼睛,小孩儿脸上本来就湿漉漉,亲完就全湿了。

     

虽然这亲成得稀里糊涂,但是好歹也是成亲,小别胜新婚的滋味王子异算是感觉到了,搂着小孩儿就要脱衣服,小孩儿哪儿争得过王子异,一会儿哭一会儿骂,最后就只剩下哼哼,还要用小猫爪子在王子异后背挠两下。

     

就这么错过了午钟,小孩儿醒了都快夕阳了,这个时间他哪儿还敢走,于是又缩进被子里哭起来,想着自己怎么到哪儿都被欺负。

     

王子异这次长记性了,等忙完了传了夜宵才回来,特意嘱咐打包了几个小点心,一进屋看见小孩儿还在那儿哭,小心翼翼问了句吃不吃,小孩儿顿了顿,打着哭嗝就要伸手要,也不知怎么的,手上湿漉漉连指尖都粉了。

     

王子异递过去吃的又不安分了,看着小孩儿吃点心,嘴巴忙着又不能亲,小孩儿在舞厅哪里吃过这种点心,吃完了还要舔舔指尖,王子异瞧了就凑过去把人指尖含嘴里,小孩儿只好换个手吃,吃完了又让人含住了,总之就是一手吃点心一手喂给王子异。

     

总算是吃完了,王子异扑上来压着小孩儿可算是亲到了嘴唇,一边亲还夸小孩儿甜,小孩儿刚抵着人肩膀就要躲,却被扯了衣服做了一夜。

     

不止王子异喜欢他,家里的祖母也喜欢得不得了,王子异的哥哥和王子异一个两个都一板一眼的,从小就没怎么逗过,要说生孩子就是用来玩的,玩不到就太没意思了,大儿媳妇儿却是个革命女性,跟家里男人们辩论倒是特别来劲儿,但是也没什么好玩的。

     

小孩儿来的那天赶上了中秋,螃蟹端上来给小孩儿惊得瞪圆了眼睛,又不好意思要,被让了两次才吃了一个。

     

那时候老夫人就注意到了,心里觉得好笑,第二天嘱咐厨房蒸两个送去二少房里,小孩儿收了吃的赶紧来道谢。

     

老祖母的母性光辉一直没什么机会发挥,这次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小孩儿到了房里坐下眼睛就瞟着点心,让吃又摆手,请了两三次塞到手里才吃,有次老太太故意不请,扯着小孩儿的手唠着嗑看小孩儿一口口地吞口水。

     

要说小孩儿个喉骨是真的挺明显的,王家老爷也发现了,每次吃饭的时候必然要催着多吃两个,偏偏小孩儿是个贪吃又挑食的,有时候上午又在老太太那儿塞了不少点心,哪里吃得下那么多,勉强吃下了有次噎得眼眶泛红,气得老太太用筷子尾巴狠戳了老爷一下。

     

但是要说最开始是因为啥老太太也是不可能承认是自己准备的点心的,家里老太太房里的丫鬟向来是最机灵的,瞧着二少奶奶哪个吃得多下次就准备多点了,久了琢磨出口味端上来都是合胃口的。

     

当然也是老太太嘱咐的,因为有时候王子异前一晚折腾狠了小孩儿起不来床,老太太叫人经常还没醒,大丫鬟去叫见那情形也明白,回了老太太,老太太也不忍心,又想小孩儿,嘱咐丫鬟送了点心过去。

     

小孩儿看见点心第二天那还好意思不去,去了吃饱饱的,又琢磨还要来,就要把王子异推开,二少哪里肯,一次两次还行,后来憋急了小孩儿刚从老太太那儿回来就被压床上,做着做着打起了饱嗝,一打嗝下边儿还使劲,王子异得了趣没管小孩儿难受,捅得小孩儿胃都抽抽,打得更厉害了,做完一下午没理人,晚上就要抱着枕头去老太太那儿睡。

     

第一次给王子异拦住了,后来小孩儿急了就直接趁下午王子异办公的时候去,老太太倒也乐得,晚上给小孩儿讲旧事泛了泪花,小孩儿满脸杏仁酥就凑上去哄老太太,给老太太逗乐了一留就是三天。

     

最后王子异板着脸跟祖母说不带媳妇儿回去自己也不走了才领回去,领回去要训小孩儿却看见人嘟着嘴铺床,满眼再看不进去其他,第二天小孩儿又起不来床,想了想出去买了零食哄他才算完事儿。

     

家里也不都是喜欢小孩儿了,王家夫人不像老太太想得开,也不像王子异的哥哥和王家老爷不把小孩儿当回事,毕竟男人还是要有个传宗接代的,看着儿子新鲜老太太护着也没管太多,后来有次犯了女人的毛病,腰痛地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正好赶上小孩儿过来问安。

     

小孩儿的亲娘一直伺候着夫人,她家夫人也是生红玫瑰的时候落下了毛病,要不然也不会只生了红玫瑰一个,每个月那几天也叫小孩儿的娘过去按摩,小孩儿的手劲儿比他娘大,教会了就成了他的工作。

     

这下就刚好用上,一天去个两趟,去的时间还长,就减少了去看老夫人的时间,最开始老夫人就觉得是王子异累着小孩儿了,也不好意思叫大丫鬟去叫,直到有次王子异看自家小孩儿午睡也不回来,下午早早结束工作去老太太那儿要人。

     

两人一对上才发现小孩儿两边都不在,老太太一琢磨哄了王子异回去,转头就嘱咐大丫鬟去太太那儿看眼,说是看眼其实是以为太太给小孩儿立规矩,不让对小孩儿太严,太太哪里有不明白的道理,哼哈答应了大丫鬟,第二天就学着老太太准备了点心让小孩儿带回去,意思是别让别人觉得欺负了他。

     

太太跟老太太王子异们不一样,是南方人,带来的厨子也是南方的,点心就特别得小孩儿喜欢,但是太太到底不比老夫人,平日里又严肃,看着小孩儿瘦就觉得他吃的不多,小孩儿又不好意思要更多,回来之后吃了两个剩下的都放在盘子里打算明天吃。

     

王子异回来看见盘子里的点心以为是小孩儿吃剩的就给吃了,小孩儿晚上回来瞧见就不高兴了,也不跟王子异说话了,睡觉也就只把小屁股对着王子异。

     

王子异哭笑不得,第二天起来跟夫人问安,又不好直接说让夫人觉得自家小孩儿只知道吃,只好说昨天看见小孩儿吃的点心挺好吃,想要点回去,夫人没想太多,打发丫鬟就送了过去,小孩儿从老太太那儿回来看见了也不吱声,吃了两块王子异回来脸色也好了。

     

王子异看着小孩儿心情好,凑过去扯着人袖子就要管二少奶奶要赏,小孩儿喂了一块儿就连手指头都给吞下去,然后是手腕,手臂再到脖子,最后又给一整只吃了下去,第二天起不来生气不提。

     

其实二少奶奶这个称呼也是不好乱叫的,刚开始家里人都是说二少家的,后来被大少奶奶听见了就不高兴了。

     

大少奶奶一直觉得这位男妯娌十分勇敢,觉得自己夫家的弟弟为了爱情真是奋不顾身,也支持一夫一妻制,逼着自己房里的下人们改口叫少奶奶,后来被太太家里的听见也没说啥,再后来除了老爷身边的几个都默认是二少奶奶了。

     

就这么几个月过去,小孩儿还是没养胖,因为第一次看见雪的时候小孩儿乐颠颠的跑出去玩了半天,回来被丫鬟催着午睡就没起来,年末王子异也忙,直到午钟的时候小孩儿还没过来才觉得不对劲,请医生一看才知道犯了风寒。

     

老夫人知道了先是罚了二少房里的丫鬟粗心,然而丫鬟们其实也是看着二少和老太太都宠着少奶奶,哪个敢真逼着人回房间,老太太没想到但是太太想到了,过来瞧了一眼顺便留下了身边的一个大丫鬟。

     

小孩儿到底是南方人,这个风寒好好坏坏,腊八的时候太太送的粥吃了自己的,还把王子异的偷了小半碗,老太太听了,才放心了点。
    

年前的清扫也不好找小孩儿来帮忙,他自己倒是跑上跑下瞧什么都新鲜,老太太看见了就叫回来塞个手炉不许他出去野。

     

小孩儿哪儿能甘心,回了自己屋里,跟着大丫鬟叫着姐姐问东问西,丫鬟让小孩儿叫的也不好拉下脸赶他回去。

     

王子异回来一看见小孩儿在外头跑,伸手一摸就知道了,把小孩儿抱回屋里,虎着脸把人鞋子脱了塞怀里,手也捂着被子裹上,小孩儿瞧了也不敢说话,摸摸索索就要凑过去,抬起头蹭了蹭下巴,也没反应。

     

小孩儿就慌了,垂着头就觉得委屈,家里跟这边儿不一样,自己又没冷着怎么就不给自己出去玩,想着想着就要掉金豆豆。

     

王子异还在这边装模作样地等着,他就想生气给小孩儿看看,让小孩儿讨好讨好自己,小孩儿向来收敛,亲近自己都度着分寸,想着趁自己生气能讨个吻待会儿还能讨个别的,结果一低头就看见衣襟都湿了一摊。

     

在外面风风光光的二少也顾不得其他了,搂着小孩儿哄了半天,其实小孩儿也是普通人,过年的时候也想回家,之前夫人们也问过他要不要回门,小孩儿懂事,想了想摇了摇头。

     

之前红玫瑰就嘱咐过他,回家在上海的事都不能告诉家里人,小孩儿盘算着王家的这些事也算,当然就不可能带着王子异回家。

     

但是一过年就不一样了,平时有吃有喝就该知足了,可是这边儿跟家里习俗不一样,好不容易转移了注意力,又被管着不许出门,总之就是心情不好了,平时问安也不落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苦着小脸,眼看着病好了之后养出来的肉就要没了。

     

老夫人倒是发现了,正好趁着年关镇上来的好吃的好玩的都送小孩儿屋里去,王子异出门看着好东西也给人带回来,小孩儿也是高高兴兴地应了,拿回去东西就摆着,吃的吃两口就放下,经常王子异起来一摸枕头都是湿的。

     

最后还是夫人的主意,山西向来是面食比较多,王家又慈善,每年过年都给乡亲们送吃的,中旬就开始发面准备了。

     

一般这些事顶多就让大丫鬟去看着就完事儿了,这次夫人让人拎了把小椅子,摆了张小桌子,就在厨房门口,蒸东西的时候全是热气,冷不到小孩儿,在门口又通风,做好了吃的先给二少奶奶尝口。

     

小孩儿得了趣,天天往厨房跑,还跟着大师傅学两下,开始的时候中午大丫鬟还能领回来,后来只能是王子异把面粉扑得白花花的小猫领回来,洗干净了塞被窝里,下午刚过了未时就出门了,比王子异起来得还早。

     

就这么的,总算是让小家伙忘记了回家的事情,可是就这么几天,也胖不回来,过年守夜哪个都不舍得让他熬着。

     

小孩儿自己倒没觉得有啥,给老太太扒着福橘听着王家大哥说早年刚创业的光景,过了十二点被塞了好几个大红包,烟花还没看完就被着急忙慌的王子异领回去,在被子里抱紧了就要逼小孩儿睡觉,小孩儿还吵着不困。

     

第二天起来小孩儿就犯难了,答应了好几声就是睁不开眼睛,王子异倒瞧着有趣,趁着人睡的迷迷糊糊偷亲了好几下,直把小孩儿折腾地喘兮兮才醒过来,醒了就要打王子异,王子异也不躲,还凑上去再亲两下。

     

初一初二历来是要给小辈发红包的,王子异今年成了婚,就要给下面的发了,小孩儿看见觉得自己也得给,又不舍得昨天刚到手的红包,正犹豫要去拿,王子异就拦下了,小孩儿平日里懂事从来不要东西,别说私房钱,要不是大丫鬟打点,房里的支出要被下人算计了干净,过年的这点红包肯定要给他留着,不说干啥,就看着小孩儿爱惜的样子也得留下。

     

家里来了小孩儿热闹了许多,二少奶奶认生不敢凑上去,站在门口看见小孩们玩炮十分动心,小孩们看着这个哥哥穿的挺好,长得又小,只以为是哪家自己不熟的哥哥,拉着就要一起玩,于是就开开心心地去了。

     

等到老太太突然想起来这事儿的时候小孩儿已经两片脸颊都冻红了,这次小孩儿长了记性,乖乖被王子异拉到角落,先老老实实地把小手塞进王子异掌心,凑过去踮脚亲亲人嘴唇,眨巴着眼睛瞧着人脸色。

     

这么一哄王子异再大的气也发不出来了,也想着过年让小孩儿高兴高兴,于是把人搂过来咬着他耳尖磨了磨牙齿就放过了他。

     

王子异真是换着法儿让小孩儿高兴,趁着年会就把小孩儿领了出去,小孩儿看啥都喜欢,拍着钱袋一副坤哥有钱的模样讨喜得不行,要不是街上人多王子异真想好好亲亲人,最后只得搂紧了人的腰,生怕这大宝贝丢了。

     

一路上杂七杂八的东西买了不少,小孩儿捧着东西先去找了老太太,手舞足蹈地说了一上午,回来午睡起来又去找了太太,特意拿了好些南方小贩卖的小玩意儿,太太收了摆在屋里,跟一堆千百万的古董摆在一起。

     

王子异看了,心里不是滋味儿了,要说出主意的是他,陪玩的是他,拿东西的也是他,最后没有一样是自己的,回来就不高兴了,也不搂着小孩儿喂点心了,小孩儿自己倒是乖乖洗漱完了上床躺好了。

     

要是平时王子异早就兴冲冲过去了,可是他今天不行,书看了好久也没翻页,小孩儿等得快睡着也没等来,催了两句王子异就过来了。

     

冬天天短,天黑了也不好做什么,到床上两个人也就做点那事儿,可是今天上床别说亲近了,王子异都不搂他了,小孩儿终于咂摸出味儿来了,伸手也不知道怎么叫人,一摸全是肉也不好意思下手,只好自己凑过去,小胳膊靠在人胸前,脚丫碰了碰人小腿。

     

王子异有点绷不住了,又不舍得躲开,小孩儿就小声过来问他怎么了,王子异就直说了,小孩儿歪着头想了想,伸手搂住人脖子,软软的小身子就贴上来,小孩儿的体温比王子异低,像是一块软玉,然后他细声细气地说,“可是我是你的啊!”

     

这倒是结婚以来小孩儿第一次承认他们的关系,其实王子异也没想太多,把弟弟当成姐姐娶了这种乌龙他也没有在乎许多,只是家里有个人等着自己,这个人挺好的,父母家人也都喜欢,这个人是不是自己要娶的那个,也就无所谓了。

     

而在小孩儿那边,当时红玫瑰的大班跟他说的是有个人要娶他姐姐,但是他姐姐不乐意,但是那个人说娶他也可以,小孩儿一琢磨就决定替了自己姐姐,也跟大班商量不告诉姐姐,生怕姐姐知道又替自己去受罪。

     

但是红玫瑰知道的又是另一回事,大班只跟红玫瑰说他弟弟是去跟人家讲道理,不仅是王家二少还有他家人一个说法,所以多呆了几天,再后来一个多月没消息红玫瑰就急了,大班这才说实话。

     

偏偏这时候赶上了洋节最多的时候,红玫瑰一想横竖自己弟弟是个男孩儿,也吃不了什么亏,这时节赚钱又多,就耽误了。

     

磨磨蹭蹭过了年,红玫瑰总算有时间去找弟弟了,下了火车开门一说自己是二少奶奶的姐姐,就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来的时候小孩儿正在老夫人房里,一听就跑了出去,斗篷都没穿,老夫人赶紧叫丫鬟跟着,于是红玫瑰就看见自己弟弟一边被人伺候着穿外套一边跑过来扑进自己怀里,过会儿老夫人和夫人就都到了。

     

瞧着这光景,红玫瑰琢磨自己弟弟大概是没受什么罪,但是因为什么她也想不清,过会儿下了午班,三个男人也赶回来了。

     

把事情说明白红玫瑰就打算领弟弟走了,这会夫人也想不出道理了,要说王家也是大家庭,哪里干的出强娶的事情,怪就怪大班不做人,这事儿放在谁身上都不乐意,更何况人家是个好人家的男孩儿,到底要传宗接代的,哪里能留在自己家里做个侧房呢。

     

王子异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要说也是他错,他就只盯着红玫瑰,想了半天词句,也不知道怎么把小孩儿留下。

     

王家老爷更是十分抱歉,看出红玫瑰不想留下,马上就安排了车和车票,准备第二天就送两个人回家。

     

这一晚也匆忙,红玫瑰和弟弟住在他房里最合适,两人就去收拾行李了,王子异看人一走就红着眼睛看自己家人,老夫人叹了口气,“这事儿,还得看小坤自己啊。”

     

晚上大丫鬟来传话,说老夫人知道要走舍不得,送点点心路上吃,顺便说说话,红玫瑰没当回事,小孩儿就自己去了,到那儿除了老太太,还立着一个王子异。

     

小孩儿叹了口气,被王子异领去了里屋,王子异握着人手正不知道说啥,小孩儿先开了口,其实小孩儿早就觉得留这儿也不错,但是今天下午看到王子异看他姐姐的眼神,他的心算是凉了。

     

所以他也没有说别的,只是感谢等语,顺便托付了家里大厨送给他的两只小鸭子和四五条金鱼,还有红姐儿的猫下崽的话跟她说一声自己不能养了,另外还有门口第七棵桃树下埋了一坛去年的雪水,等夏天就能用了。

     

反正说了一堆也没王子异想听的,但是他倒是明白了,小孩儿就是过来陪他做一场梦,梦醒了他还是他,两个人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王子异笑了笑,也感谢了他陪自己这段日子,揉揉小孩儿的头发答应他会帮他照顾红姐儿的猫,要是有机会给他带去上海一只。

     

第二天醒了,他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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