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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说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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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说书

战火寥落曲不行

转眼间几年过去了,胡雪松踩着裙摆在舞台上来来回回只觉得时光如水,也不觉得什么年华的意义。只每年除夕的时候听着院子里的爆竹声音和人声吵闹,才会突然醒悟,吩咐小厮取来酒菜草草充年夜饭,末了,随手倒杯酒撒在门槛,对着正东三摆揖以示敬意,还不等烟花凉了就怅然睡去。

今年的新年却是大不如前,或者是这一年从头到尾都大不如前,胡雪松摆弄着茶杯想。虽说年年都跟着班子走南闯北,这里摆一场那里唱一曲,却从没有走了这么多处,走的远也就算了,还未挣个大把的票子,若是从前早就赚个盆满钵满。

战争,是烤了许久火的生铁的热度。

这一年的除夕,连爆竹声都少了许多,胡雪松突然想到了很多年前见到的男人,似乎战火刚起就不见了人,好像离别的时候还来道别,留下了一支金钗,说是家传的给儿媳留着的。而这里,刚好是那人说要驻扎的位置,想着自嘲笑笑,如今狼烟四起,谁又管的了谁呢?

细雨轻拍窗棂,胡雪松只觉得心生苍凉,酒也是一杯不尽一杯,微醺之时又听到了吵闹声,军靴凿地的声音竟是直朝着客栈的楼上来了,还没反应过来,耳边已传来轻巧的敲门声。

犹豫良久轻推房门,屋外的笔挺军装不似初见,肖佳脸上也不是当年的调笑,身后跟着的一群人也是提着各自的枪一脸严肃,胡雪松忍不住扯扯宽松的衣领,轻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他还是江南名角儿雪松。

“好久不见...肖先生。”

沸热的水滚了一杯的茶叶,赤红泛黑不一会儿就晕染了淡红色溢了半片水雾,胡雪松眯着眼睛看了半晌,随手掂着递到唇边轻抿,抬眼隔着水雾看了肖佳片刻。

所谓在水伊人,不过是隔着一层迷雾的神秘而诱惑,犹如勾着月亮的猴子,最后为月亮的美名添了一笔颜色。

“胡先生...”肖佳弯着眸犹豫开口,骨骼锋利的手指轻抚桌布,心里千回百转的话到了嘴边却只剩下短短一句的踌躇“胡先生...可...安好?”

胡雪松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手中的杯子摇了一摇,水中的茶叶在波澜里摆动了两下,还是仰着头托腮挑眉看着肖佳,低沉嗓音如晨光暮霭“国破山河,草木尚还茂盛?”

不软不硬的一个钉子惹得肖佳身后的侍从军官噤了声,互相交换了目光不安的望着他们自有傲骨的长官。肖佳却很平静,要是胡雪松怕了他这戎马军装倒不是他的雪松了。

肖佳随手掷了手上的白色手套在桌子上,惊的身后的士兵浓冬的天也出了汗,倒是胡雪松只轻瞥了男人一眼,修长手指在茶杯上的水雾上绕了两绕。

肖佳的眼神凝神转移,盯着人细细的腕,“给你的钗子可还带在身上?可是当了?”

打仗前的胡雪松受了赏得的珠儿串儿不说一百也有数十,看不上眼的就打发了小厮,喜欢的也是日日挑拣着戴着。如今世事纷乱,胡雪松嫌那些东西太扎眼,身边的小厮奔家的去了,赏两个当盘缠,班里资金周转不开就把自己的小箱子塞给了班主。别说是金饰,就是盘了四五年的紫檀木手串也给了自己最贴心的小厮。

“肖先生拿雪松当什么人呢,东西是爷们赏的怎么会随便当了?”胡雪松拢了拢袖子,垂头故意笑着说。肖佳俯身盯着他,“东西呢?”

胡雪松愣了一下,笑眼看着他说:“先生要要回去了?”一时间屋子里一片寂静,士兵们是不敢,肖佳却是真的动了气。

鼻尖嗅着人身上幽幽的香,想来风餐露宿定然没有时间薰香,这个男人怎么还有体香的?想着肖佳更凑近了一点,对上人闪着光的眼睛,终于忍不住扯住他袖子拉着人上了楼。

门一关上胡雪松就倒在了床上,随之而来的是猛然贴近的男人,胡雪松再没有人前的淡然,手抵住肖佳的军装开口道“先生不要做糊涂事。”“什么糊涂事,我参军时留给你家里祖传的金钗,你还不懂吗?”肖佳气急了,扯着人领子恨不得把他冷静的样子撕下来。

“你这...”胡雪松又羞又恼,气得推开他一脚就要踢在人身上,肖佳猛地抓住人脚踝,大手轻揉人突出的骨头,却觉得手感有什么不同,撩开一看竟然是个金晃晃的脚链。

“那物什我一个大男人戴着像什么样子,索性融了倒也轻便。”胡雪松红着脸勉强解释。肖佳再忍不住了,把人搂在怀里就低头吻了上去。

这竟是他们的第一个吻,也是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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