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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说书(上)

#古城说书

倾世容颜人迷醉

淡青迷雾萦绕古城,刀剑刻痕遍布城墙与青苔缠绵,郁郁葱葱是树树松林,古怪枝桠仿佛奇异舞姿的舞者,风吹过是凄凉如嚎,流水穿过潺潺穿城而过,流过一切繁华或凄惨。

魑魅魍魉出没过后的清晨,城里最繁荣的场地仿佛战争过后的横尸原野,萎缩的花朵干枯洒落在地面。胡雪松赤脚踩过是咔嚓的脆响,却换来舅妈不满的瞪视,回以不屑的白眼却不小心入了门口人的眼。本以为会是同样的不满,却被人嘴角笑意惊讶,扬起眉毛垂下头,是初见。

“雪松?不够讨喜啊...”

像货物被人挑挑拣拣,本是父亲给的最喜欢的傲骨名字,此刻竟然成了被嫌弃的理由,咬着薄唇不服气的慌乱眼神。

“可是雪松颇有文墨气息,师傅不觉得吗?”

仰起头看着说话的男人,是一张很圆滑的脸,却带着少年人才有的朝气,至于胡雪松为什么觉得圆滑,大概是世人口中的气质,大家子后代才有的气质不同寻常。

那是肖佳第一次看见胡雪松,他低头看着这小家伙,本就十岁不到,身量还未长开,又发育不良的样子,消瘦下颌如刀锋遮挡光线,留下影子烙印在墙上,光明覆盖侧脸,眼中却没有光,突然勾着唇笑起来,明明散发着浓浓的黑暗气息却突然莫名的妩媚,眼角也仰着浓黑瞳孔如深渊深陷。

那时肖佳也不过二八,只觉得突然迷了眼,懂得了书中说的多情眼是个什么意思。

身后的班主抚摸纸扇如爱抚一把未开刃的宝刀,眼中贪婪目光却带着一丝惋惜。

从此胡雪松就过上了扒下一层皮生不如死的生活,每天都是汗津津的,有一次背错了词被班主罚站,头发湿漉漉软嗒嗒的粘在头上,顶着一摞书在墙根劈叉。

刚好肖家公子路过,瞧了好一会儿,最后让家仆取来纸笔,挥洒两下折好了塞在人衣领。胡雪松本来眯着眼任由他瞧着,这时感觉到那人动作,虽是没有轻薄之意,到底在这个位置也是有点意思的,胡雪松挑眉笑笑回应,肖佳一愣还是忍住了一亲相泽的冲动。

纸条上也没有什么,只两句诗,“三挠两踹碌碌回,折耳垂尾呜呜啜。”

三五年后总算苦尽甘来,到底磨练了多少年胡雪松也记不清,反正一辈子都是磨练,差不了那么几年,总之他是火了,人冷偏偏台上美的一塌糊涂,勾的大小官吏商人捧着钱送,而肖家公子也总是早早的抢了头彩。

满场喧闹,毛巾子甩着穿过全场,几声清脆鼓声,吸引人们眼光集中在台上,两声琴瑟拨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突然,光芒乍现,胡雪松一袭黑衣立在台上。

松松的黑衣挂在身上,却也勾勒身影窄腰宽肩好不动人,猛地扬琴抖着声音响起,扭身亮相,两眼轻瞟全场,迈着小碎步伴着音乐绕了全场,回身颤着身体用手中手绢轻擦眼角。

听谯楼二更鼓声声送听,父子们去采药未见回程。对孤灯思远道心神不定,不知他在荒山何处安身?

夹着嗓子细软略带沙哑,如柔软纱巾,声音轻轻慢慢担忧,脚步也踉跄小心,四处探看。

伴侬坐等,又思来又想去越不安宁;莫不是半途中偶然得病,莫不是遇猛虎不幸伤身。

苍白手指摸着额角滑落,眼神空洞漫游视角,紫红嘴唇张合声音婉转萦绕,虚坐在椅子上柔声轻啜,身体颤抖如风中秋叶,眼角在手绢遮掩下悄悄看着台下,女人们也用手绢沾着眼角,男人们则嚼着烟草叹息。

胡雪松忍不住扬起嘴角,眼中也是一片冰凉,这戏,究竟是折子里的,还是他自己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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